《一人之下》王也x诸葛青

【也青】我好像在哪见过你(2)

果然我所有的搞笑细菌都贡献给了开篇啊……这一段比较无聊,而且我觉得之后可能会更无聊以及看这个进度之后恐怕同样篇幅打不住所以可能面临又臭又长的惨象QUQ

大家好这里是一写感情戏就苦手星人orzzz等会儿你有感情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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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咱俩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第二天持续失忆的诸葛青一面顺理成章地接过他陪床给他拎上来的鲜虾荠菜馄饨一面顺口提问。或许是荠菜馄饨相比麻酱拌凉皮更贴合他口味的缘故,这时候他比前一晚冷静了许多。

       王也只是一夜的功夫黑眼圈已经加深了好几个色号,而且深知此事没完。这当口诸葛青又问了个尖锐的问题,他总不能说我俩认识从主要是因为我豁出小半条命算了一卦非削你一顿给正一派的老天师挡灾不可,或者我在龙虎山开了个挂从身到心地虐了你一回。前者容易暴露人家天师府的隐私,后者则无异于引战,因此他只能妄想靠气质震慑对方。他缓缓地深呼吸了两下摆出一副既波澜不惊又高深莫测的表情来盯住对方的眼睛:“别打听,什么也别问,就这样还信我吗?”

       诸葛青一秒都不带犹豫地:“当然不信啊!”

       “……”

       斩钉截铁把对方的妄想扼杀在摇篮里的人仿佛颇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而痛心,连手上的筷子都停了下来,含着一口水灵灵的小白菜咔嚓咔嚓边嚼边郑重声明:“我是失忆不是脑积水好吗?”

       远在北京的杜哥&武侯派的三位:“阿嚏!”

       王也身心俱疲地把自己摆成大字摊在新加的床位上,转过头看见诸葛青正规规矩矩地坐直了身子吃馄饨,那模样无比乖巧,压根与一个刚来来回回质(zhe)问(teng)了他一晚上以确保他的确不是觊觎他们家祖传的奇门的小混蛋判若两人。他目睹诸葛青积极而不失克制地咽下去六七八九十个馄饨,然后开始意犹未尽地端起碗吸溜吸溜喝汤。这一幕让他不禁想起一年前也是这个人,深更半夜不请自来不说还非要提“马上来点本地风味不要广式菜”的无理要求。那一回诸葛青只象征性地动了几筷子,不知道是嫌弃金鼎轩的小笼汤包做得不地道,还是此人其实本来也不饿,让他请吃饭云云纯属拿他寻开心。他微一咂摸觉着主要原因当属后者,术士都讲道理,而老北京则惯于讲究礼尚往来,于是次日他也打着“给你来点本地风味”的旗号硬灌了人家一口豆汁。那一口“本地风味”威力无比,直接导致接下来的几天诸葛青看见他的保温杯就条件反射般地先躲开两米远等确认那里头装的是白开水再一步一步挪回来。堂堂一介武侯奇门最杰出的传人吓得像只给人踩了尾巴的猫,这场面并不多见,在他心里也就成为难得的整蛊成功的回忆。

       在他信马由缰地满脑子跑偏期间诸葛青已然喝完了汤,顺手将碗一推,由里到外地昭彰着心满意足四个大字。他一得闲,就按忍不住要搞事。那头王也还没来得及在令人愉悦(?)的回忆里顺理成章地酣然入睡,额前的三绺头发就被一小股风绳牵连着编成麻花。他挣扎着重新把眼睁开,正好望见始作俑者笑得格外无辜的样子。

       “找准自己定位啊年轻人,”他瞥了一眼对方线条优美而操作灵活的手指打了个呵欠,“你还记得你是失忆不是脑积水吗?”

       诸葛青一脸认真地跟他解释:“这儿没有娱乐项目嘛。”

       “大佬这儿是医院不是你家风景区好伐,”王也有点无语,他不得不搬出张楚岚的那一套来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现在要安心养病,大夫说了,等你脑子里的血块……”

       偏生诸葛青并不买账,而且很快从中发现了新的槽点:“不要学我们浙江话,旮难听啦。”

       王也这才反应过来,但他拒绝接受:“就这一句,还是你教的呢。”

       “我?”诸葛青这回真来了兴致,手上一翻,那股风绳拽着王也头上刚刚告成的细麻花辫往上一扽,把后者活活扽得坐了起来,“讲讲,我为什么要教你啊?”

       得,王也想,您老忘得也忒彻底了点儿。他心里莫名奇妙有点不自在:这感觉颇幽微,他说不上来,只得薅开诸葛青不安分的风绳开始组织语言。

       “这不是那时候在碧游村待着无聊你跟我吹你们家4A级景区山清水秀设施齐备么,说有空欢迎来玩儿,怕到时候我听不懂你们那儿人说话非要教我来着。”

       诸葛青歪着头回忆了半天未果。他隐约记得自己曾困在一个空调热水wifi要啥啥没有的山野荒村,却想不起来跟眼前这人的任何交集。他看了看王也,发现王也同时也在看他。

       “结果我亲自指导你都只学会这一句?”

       “……这是重点吗大哥。”

       “咳,”诸葛青意识到他这样很容易把天聊死,遂换了个话题,“那你后来上我家玩儿了吗?”

       还真没有。

       从碧游村下山之后他没跟张楚岚他们一道北上,而是顺着江水自西徂东,继续当他的行者。他从小到大几乎没出过四九城,出家后的人生便交付给武当山的香烟道鼓。这一趟他见到了朝天门码头,又顺流经过两岸连山,看了一回论雄伟险峻已大不如前的三峡。那之后他还悄悄潜入过一回武当,距风后奇门重现江湖已有一年之久,明里暗里盯住武当的眼睛也大多转移了视线。他趁夤夜蹿进钟楼,得以站在至高处借着漫天的星子望见远近屋宇静谧古老的飞檐。他没敢逗留太久,只匆匆一瞥就抽身离开。然后旅程继续,他没有继续向东去与江南相逢,而在十堰北折,自长江向黄河,得以远眺羊皮筏子箭一般掠过风陵渡。那时已是深秋,北地黄叶瑟瑟,天地山川都带着悲悯又肃杀的意味。有一次他在火车车厢里百无聊赖地等着列车驶离站台,刚落了雪又映照着雪霁的阳光故而明晃晃的地面刺眼得很,那上头人潮来去汇成一股五彩斑斓的流。他拧开了杯盖正要喝口水,忽然窗外的人群中仿佛极不经意般地划过一痕他熟悉且久违的影子。他想不至于啊这人不是有飞机绝不坐火车吗,这时候车子发动了,轰隆轰隆的声响将他震得清醒。于是他至今不知道这一次偶遇究竟算不算一场漫不经心的梦。

       “哎,那谁,”半天没等到回答的人有些不满,尤其是在他明明主动换了个话题仍旧把天聊死的时候,他搓了股风绳又去拽王也衣领,“没玩儿过不要紧啊至于这么绝望吗,你这表情比欠了我八百万还臭呢,实在不行你还能卖身还债啊。”

       他这个比喻和冷笑话无疑烂到家,倒间接促使王也想起来自己富二代的人设:“……欠你八百万倒还真不是个事儿。”

       “……”

       王也看着面前这人明显吃瘪的表情没忍住笑,他在想这人真有意思,我头前儿欠着你大半辈子你非说跟我没关系,现在倒好上赶着要我卖身还债。而这一番笑意在当前失了忆的诸葛青面前就无异于挑衅。可他闭目养神半晌没等来诸葛青意料之中的反击,却忽然听见后者极克制的一阵抽气声。

       他一轱辘翻身下床凑到对方跟前确认情况:“老青你怎么样?”

       “嘶……别动,头疼。”病床上歪着的那位揉着太阳穴连眉毛都拧成疙瘩,不多时那双细细窄窄的眉头重新舒展开,下面同样细细窄窄的眼睛却盯住眼前的人,忍不住要睁大,“老王?你还没走呢?”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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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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