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王也x诸葛青

word天这夸得我都没法接赶紧回头看了眼归档确认一下那真是我写的文么……orz这么些年没收到过什么长评,谢谢姑娘愿意为这篇小文花这么大功夫QUQ
正经说这篇小文章前前后后“铺张浪费”(这写法偶试有趣,看多了腻x),比起虐(我觉得这故事也许某种意义上不能说虐?)是想说一种“到底意难平”,宝宝那句确实是勾起整个故事的机缘,能拎出来非常感谢ww
顺便得瑟一下文中提到的食物八成以上我吃过w再次谢谢文评,顺祝新年快乐!!

无毛老满:

写给 @山人掐指一算今夜风紧宜 老师的《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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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遍读《六味》的时候,见山是山,见水是水,见刀也不过是觉得钝刀入肉,磨人得有些哽咽罢了。


我这人有个毛病,看什么东西总是心急,跳着蹦着就觉得自己把所有字都看进去,可事后闭眼一回想又半个字都想不出来。往常这样,错过也就错过了,我这人向来善于安慰自己,错过的日后总会相逢,小心心小手手都点过,还怕以后再看不到?可偏偏今日心里有些不得劲,翻回眼去又一字一字读过一遍。


耳机里的歌前半段是《幸为天下客》,后半段是《wake me up when september ends》,哪个也不搭调,哪个也不合时宜,不伦不类,像是穿着皮草跳极乐净土的王也,又像是叼着大烟嘴里哼曲黄梅戏的诸葛青,怎么搭配都别扭到心里去。懒得抬手指去切歌,说实话,我这个人大概是脑子不太好使,做一件事的时候只能就做这一件事,就算bgm配合的天衣无缝,我也觉得那是个恼人的玩意。


然而我第二遍读《六味》时,已然忘记耳机还塞在耳朵里。我看您写陕西的醋,觉得腮帮子发酸,见您写贵州的酸汤鱼悄悄吞吞口水,猛然看见酸菜汆羊肉,我这饱经意面摧残的胃终于不要脸的叫唤起来。我是心思浅显,这满眼放去都是肉食菜粮,装得都是绿红肥瘦,想得都是酸甜苦辣,念得都是烹炒煎炸。我在故乡外,心思故乡里,您笔尖是庖丁刀是饕客舌是红油一碗是盐雪三勺,是我鼻头一抹香,是我心上一滴醋,是我喉间一颗药丸,梗得上不是,下不是,非得扬脖牛饮几口甘酿,才把那磕人的玩意吞进胃囊里,混着满肚子的苦味心思,逼得我不禁要再回头琢磨一次。


第三遍读《六味》,我盘腿坐在沙发上,窗外刚巧是薄云几多,亮着天的屋里也不见暖和。我梗着脖子张开嘴想要嚎啕几声,又怕隔壁的室友冲进来,看见我那鼻水横流的狼狈相。酸啊,那醋可真是酸,辣啊,那辣子的味道呛得我嗓子眼火烧火燎。那药沫子的味道太苦,像甘草片粘在舌头上,像胶囊噎在喉咙里,就算是枇杷糖浆,那也是满满的一大勺,甜过头成了腻人的齁疼。原以为是道冰皮的小点心,却没想到混着辣椒面混胡椒粉的陷。那捻芯分明就是裸露在外头,我有眼不识,等到那火儿顺着芯子一路烧过来,炸得我是措手不及。


“那等你没得吃了,还可以再去找嘛。”


我读第一遍时不懂,读第二遍时不懂,读第三遍时仍旧是不懂。


我翻来覆去的看这一句话,寥寥数字,直到一字一字打进文档里,我方才觉得那辣是滴进我眼睛里,烫得我恨不得抓心挠肺。


王也自北来,老青打南去,一勺盐添进汤中,一勺盐添进菜里,还有一勺盐各分一半,径直塞进嘴巴里。咸,咸得发苦,都不及诸葛白脸上粼粼的泪。


世间难得有相逢,这苦味甜味酸味辣味,这东边西边南边北边,这春日夏日秋日冬日,这白昼黑夜日升月落,这行千山踏万水的遥遥路途,都揉进那人离开的背影之中。


未言一字死,未言一句名,未言一语情。


却是故人长绝。


却是情深似海。


却是,却是人间悲喜事,尽赴此一句——


“他一一尝过,卒不得与心底第六般滋味同类者。”


何来钝刀入肉,不过我庸人自扰。


这二人情意如此,应是我作欢喜。


20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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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写长(?)评,多数还是我自说自话,希望您能不要介意。❤


您笔下有仙气,借我续命一口,甚为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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